那年，我们12岁

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我小学同学变成了老墨？

我的小学同学没有变成台大帅哥，却变成了黑不溜秋的老莫？

同一个梦境，在找路。但是第一次是骑自行车，第二次是开车，这次成了步行。记得那里有一条高速公路，但是放眼望去，为何都成了乡间小路？

附近有一座变电站，是核电站？好像发生事故，海水温度在上升。

路在施工，到处是裸露的黄土。

正在犹豫怎么找到高速公路，看到有两个人路过，其中一个是我小学同学，李克勤。但是，李克勤为何长得像老墨？奇怪是我跟他讲英文。他告诉我方向没错，从右边的小路过去，然后绕过城墙，距离180里。我想了想说，不远，可以走到。

多久没想起过这个人？对于李克勤，我最深的印象，是他八字步，被老师叫出列走正步，结果全班人笑翻了。

那一年，两个农村小学合并办学，班里增加了邻村来的18名学生。记得他们带队的老师说，我们这18名学生就是十八棵青松（郭建功你记得么？），全部是红小兵。奇怪的是，18人之中有12名女孩，大多很漂亮；6个男生用歪瓜裂枣形容绝对不过分。6名男生，其中有5个不到1米5，都坐在前两排。

你见过黑社会，见过土匪吗？跟你想的不一样。真正做得了黑社会的，不是五大三粗强壮的男人，经常是其貌不扬的小矮个，特点是很。有一次，两个人打架，一个把另外一个耳朵撕了一块。过几天，受伤的小矮个，大概也就根号2，上课的时候，去找打他的男生。没有吵架，说声也很小声，问你是不是该给我赔偿？对方没抬头，说你想得美。被打的小矮个没说话，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柄铁锤，照着对方脑袋就砸了下去。这种狠劲一般人真的没有。所以没多久，6个男生中5个红领巾都被摘掉了。

上小学，我的第一个同桌女孩叫桂平，我邻居大院的女孩，圆圆的眼睛，干活很踏实。那时候，我眼中的好孩子，不是学习好听老师话，是干活老实。我曾经写过一篇作文，记述的就是她的劳动故事。桂平有一个姐姐，一个弟弟，但是都不如她聪明。所以，12岁那年，家里让她退学，通过关系在大队加工厂找了一份工作。那时，加工厂用采油机驱动，皮带轮传输动力。由于年纪小，挂皮带轮时长发被卷入。那是第一次意识到，人死了就是死了，再也回不来。她的灵柩摆在邻居大院，想去看一眼，但是没有那个勇气。

后来，有一位转学来的女孩，珍，成了我的同桌。珍很漂亮，但是跟我一样不爱说话。我们两个同桌一个学期，直到学期结束她跟随母亲离开去外地，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。奇怪的是，同学非拿我两开玩笑。

桂梅是12个新来学生中的一个，坐我后面。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，她有了用铅笔轧我后背的习惯，要我回头跟她说话。有一次，她拿了一本小人书，上面有个女生，指着那个女生说，这个是不是你媳妇？结果说完后，自己害羞爬到桌子上不敢看我了。但是，也许老师看出了苗头。有一天，桂梅被老师叫去训话，回来以后哭的很委屈，说以后不跟我说话了。我就当真了，再也没跟她说过话，一直到一年后两个村的学生因为闹矛盾再次分校。上高中的时候，每次从他们那个村路过，都想，会不会再看到她？

有时候，回想小时候同学，会想数数个·，看看有没有忘记谁。记得有一段时间，那12位女生怎么数也只数得出来11个？遗漏了谁？后来突然想起一个人，月爱，是这个女生。被遗漏的女生，肯定是长得不出众，平常很低调。她上学的时候的确就是那么一个女生。但是，就是这么一个女生，后来成了大姐大，远近闻名，难以置信。

那时候，男生不跟女生说话，至少在学校。哪个男生跟女生说话，会被嘲笑。当然，你可以想象，把此事当真的只有我这一个傻瓜，别的男生跟女生一起玩甚至约会一点问题都没有，只是不在学校公开宣示而已。那时，有个老师，宝通，觉得这种风气不好，要求男生去跟女生握手打招呼，要不让全班站外面不进教室。结果，还是没有响应。宝通老师急了，叫所有男生到公测后面的大粪池边上排队站了一个小时。

那时候，民办教师也就是几个识字的农广民，教育学生的招数今天看来都很奇葩。比如说，另外一个老师，学生犯错误要挨打，但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打不好玩，要求学生打学生。因为调皮的多是男生，所以要求每个男生指定一名女生，谁犯了错误，由指定的女生负责打人。那时，班里有一个兰州来的城市女孩，江霞，准备了一根棍子，比她人还高出一头，用来打人。她在那里可开心了，整天笑。大概在兰州老师教育不许打人骂人，回到老家发现可以理直气壮地打男生，太开心了。

江霞喜欢唱歌，有时老师就让她教学生唱歌。那时也没有音乐老师。江霞教了我们几首歌，都是当时流行的电影歌曲。遗憾的是，后来发现，她教的歌没有一首着调的。她大概也不识谱，就按照自己喜欢的调子唱。

你说，人做梦的时候会不会写文章？那天，我梦到回老家，农田里修了别墅，挖了湖泊，非常感慨。然后下一个梦，是自己想写一篇文章，记述刚才梦中的场景。我向毛主席保障，我没有记错。我记得题目是，绿草XX湖水XX，当时还很得意，因为湖水后面的那个形容词非常绝妙，之前没有想过可以那么用。但是，可惜的是，醒来以后，只记得绿草和湖水，后面的形容词想不起来了